避暑

一些过分的同人

【西塔】那什么的花吐症(上


*就寻常的花吐老梗,旧酒瓶装新酒

*页游刚变魔王不久的塔巴斯

*ooc ooc ooc




天杀的,他为什么会染上这种狗血病?


如果真要认真的问塔巴斯有没有喜欢的人,那人保准上嘴唇一碰下嘴唇,干脆利落,没有。倒还真不是傲娇,谁胆敢在他面前提这两字他都想吃了谁,而是他真的,真的没有所谓“喜欢的人”。


他在脑海里全盘搜索,试图找到一些蛛丝马迹,最开始闪过的身影是南茜,但是不出十几秒就被他pass了。他再怎么也是成了年的,南茜的那些爱慕他不会不懂,也确实曾有过比其他女花仙更多的接触,他知道南茜是个好女孩,但他可没功夫去谈一场恋爱,甚至没工夫喜欢上一个人,在父王的问题彻底解决之前连那个心思也没有。所有除了利用之外的接触,都只是因为他单纯的不想辜负那女孩儿对自己的好而已。


于是他继续在脑海中索引着,却发现可怜的再也扣不出半个人来。



塔巴斯手指嵌进发丝里,嫌头发多似得揉着自己的脑袋,试图把懊恼的劲儿揉下去。他还没有复活父王,就要因为这么个连传染源都不清楚的病窝囊的死去吗。一边烦燥着,一边觉得有什么东西伴着火气往上涌,低头一咳,又是带着血迹的仙人掌花瓣。嗓子里像被小刀一下下割着一样疼,难受的他骂人的心都有了。



这样下去不行,他虽然知道自己做尽了人们口中“大逆不道”的事,也明白报应也是迟早要来的,但绝不能是现在,更不能是这样窝囊的死法。至少眼下,要先找到病源。


塔巴斯并不是第一例病患,这个病不久前就在拉贝尔大陆莫名的传播起来,小花仙们管它叫“花吐症”,据说只有相思成疾求爱不得的人才会患上。真正的病源至今没被确认,因病逝世的花仙也不在少数,他只是没想到自己能莫名的中枪,但好在痊愈的花仙还是有的。关于治病,民间流传最广治疗的方法是“和喜爱的人接吻”。


塔巴斯对此嗤之以鼻,爱这种虚无缥缈的东西连实质化都做不到,说这玩意儿能治病能染病不是扯淡就是在讲童话,更何况现在的童话都不屑于这么写了。如果爱真的有那么强大的力量,他又怎么会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父亲在西蒙手中终结。



于是他决定从那些痊愈的花仙中寻找线索,这种事只能他亲力亲为,在目的达成之前,他不打算对任何人暴露任何弱点,因为各自的利益绑在一起的“伙伴”也好,甚至目前服从他的手下也罢。他知道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城府和目的,就像他之前捧着雅佳的手殷切屈身的一口一个女王陛下,到最后关键时刻不也还是该反叛反叛。


有太多时候都必须自己一个人撑着,索性他习惯了,这次一定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他这样安慰自己。



塔巴斯努力无视身体上的不适,一个人暗中调查收集线索满打满算跑了一天,把自己的收集到的情报整理了一下。


第一,花吐症的这个名字的来源于拉贝尔大陆一位叫“粉红伯爵”的写手,有花仙发现那位写手写在小说里的情节和目前拉贝尔大陆疯的传病症一模一样,而在文中,这种症状就叫花吐症。


第二,痊愈的花仙们只有一个共通点,就是在和喜欢的人接吻后莫名的就好了,这点也和小说里治愈病症的方法一样,在此期间再没做过什么特别的事。


第三:所有患者吐出的花瓣基本都不一样,这个规律他暂时还没找出来。



情报已经一条一条捋好了,塔巴斯决定先从那个叫粉红伯爵的写手开始调查,他之前听说过关于这位作家的传言,很快便摸到了选美剧院。刚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高声交谈的声音。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真的不知道。”


“可是,那症状几乎一模一样,病患群体里没得到治愈的花仙仍然占大多数,你真的一点线索都没有吗。”


声音的主人叹了口气,听起来很是疲惫。

“真的没有了,这个症状我也只在异国游历的时候见过,可是我呆的时间又不长,再加上那个国家的文明早随着时间淫灭了。”


黛薇薇真的是有苦难言,他怎么知道自己只是写写小说,故事里的情节还就真魔幻的在身边上演了,搞得她现在还多了好几个外号,什么预言伯爵诅咒伯爵,连封笔的心都有了。

她甚至怀疑又是某个恶劣的花精灵王的行径。又或者她的本子有魔法,为此,她还特意在原稿加上了某某花仙研制出良药治愈花吐症的剧情,但却没在现实中发生,反而这病会传染一样愈演愈烈了。



剩下的就是充斥着哀叹忧愁的无意义对话,塔巴斯直径离开了,看来从粉红伯爵身上是找不到什么有用的线索了,他把目光放在了那些帮助病患治愈了花吐症的花仙身上。

他其实一点也不想进行这一步调查,调查起来人数庞大杂乱不说,让他一下子和那么多人打交道,还要套出自己想要的有用信息,再加上在薄暮山谷“一战成名”拉贝尔大陆鲜少有人不知道恶名在外的魔王塔巴斯什么的,光是想想就头大。


他也尽量避免闹出太大动静,仅管他觉得自己已经很低调了,这么一调查却还是不知道哪儿走漏了风声,塔巴斯调查花吐症的事传到了西蒙耳中。



魔王大人这几天待在恶德花园苦闷到了极致,连门都没办法出。别问,问就是西蒙王子隔三差五就到薄暮山谷堵他,让他又烦又无可奈何。他现在实在分不出精力对付西蒙,前几次他还可以谨慎的避开,结果后来大概是那人看自己断断续续的堵不到人,干脆把勇气国的文件都带到薄暮山谷批审。塔巴斯看到坐在树干上披着毯子处理文件,时不时抬头四处张望的身影,觉得自己快要炸开了。


再躲下去他迟早要被西蒙和这破病活活耗死,他想了想,恶狠狠的啐掉刚涌上喉间的花瓣朝着西蒙走去。



西蒙揣着惴惴不安不心堵了两天一夜,终于见到朝思暮想的人,看到塔巴斯完好无损的出现在他面前那一刻,脸上大有喜极而泣的意思,不过本人没有察觉就是了。

塔巴斯看到这副表情就无语,一时间竟然不知道开口说什么好。西蒙单刀直入的问塔巴斯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以及为什么四处打听有关花吐症的情报。



“我说西蒙,”事实上他现在一句话也不想说,多呛对方一句都觉得是在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喉咙一抽一抽的疼。“你还真是咬死了我不放。不过很遗憾,我好的很,真不好意思啊,让你失望了。”


实在是太疼了,即便看到西蒙因为痛苦纠在一起的眉头也没能让他哪怕从心里觉得好过一点,因为他感觉到又有花瓣涌上来了。


西蒙“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倒让塔巴斯觉得急火攻心快要被憋死了。


“如果你只是来看看我死了没,那么结果显而易见,你可以放宽心,在复活父王之前我会活的比谁都完好,现在,可以滚了吗?”



“你……”



你还没完了是吧!


如果情况允许,塔巴斯都想飞起来给他一拳,谁知道这个杀伐果决的勇气国君王怎么老端着一副老妈子相待他?换做平时他心里可能还会有些自嘲的感慨,如今却只想掐死面前这个婆婆妈妈的家伙。



“你嗓子哑了。”


这下轮到塔巴斯“你……”了,不是他自吹,他真的已经藏的很好了,哪怕是雪露都没有发现半点端倪。他心中一紧,寻思着西蒙到底是在无中生有还是觉察到了什么,毕竟他哥在面对关于他的事时,直觉一向准的可怕。



插一句题外话,他甚至不知道西蒙有个“塔巴斯探测仪”的外号,而所谓直觉,也不过是潜意识里对于某个人或某件事过度的了解。



塔巴斯斜了一眼堆在角落里印有勇气国国徽的文件和西蒙办公的必需品。


“你巴不得把勇气国都搬来这里,就是为了赶这来说废话的?”


他看着西蒙眼里亮起来的坚毅,觉得自己靠着毒舌把人呛走多半是不太可能了,必须说点什么有意义的让西蒙离开,因为愤怒……或警惕。



“趁我心情好,可以给你个提示,亲爱的西蒙。”为了不让对方觉察到他表情上的端倪,魔王轻佻的边说边围着西蒙缓慢的绕圈,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泰然自若。“这可是拉贝尔大陆难得的因为外界因素陷入危机。”

“你猜,”他转到西蒙身后站住脚,凑到他耳边挑衅,“我会不会趁乱做些什么?”



猛然间,他只觉得一股迅猛的拳风朝着自己带过来,下一秒,西蒙的手精准的卡在了他的脖子上。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西蒙的脸看起来比往日更黑了,不用说也知道是气的,他甚至能看到对方小臂上鼓起来的青筋。



西蒙真的是怒极了,觉得自己光是站在这里就像个笑话,毫无意义的关心,甚至连问候都显得那么多此一举。那一刻,伴随着愤怒而来的还有深沉的无力感,无数个明知故问的问题从大脑里冒出来,塔巴斯怎么变成了那种样子,兄弟之间的感情什么时候廉价到这种地步。他太清楚了,塔巴斯有多恨他,他们已经无法回到从前了。


可……就好像花仙像花朵一样具有趋光性似的,大脑是理性的,心却永远向着缥缈的光,光的名字叫希望。


他在用极致的愤怒掩饰自己的可笑和无措,等他意识到的时候,塔巴斯的脸已经由于缺氧涨的通红。他也不反抗,仅管嘴角仍是戏谑的上挑,痛苦却在眉宇间展露无遗。


西蒙松开手,为自己的无能狂怒感到羞愧,压抑住怒火后,痛苦又不依不饶的攀上心头,他过转身不再看塔巴斯,尽量沉住脚步挺直身板。至少,不要让自己看起来像个逃兵,在残酷的现实面前仍然眷恋幻想乡的逃兵。




塔巴斯一直盯西蒙的背影,直到他彻底消失在薄暮山谷。狂傲的不可一世魔王这才像是被抽干了力气一样,弓起身子半蹲在潭水边,双手不自觉的攀上脖颈,无可抑制的放肆咳了起来。甚至因为连续的咳嗽有些喘不上气,呼吸似乎都成为一种困难,皙白的皮肤上浮起一层虚汗。


刚刚哪怕多说一句话,西蒙多做一刻停留,他就能立马露馅。


伴随着肺部和咽喉的阵痛,他看见鹅黄色的花瓣倾泻而下,湿漉漉的落到地上,空气中漂浮着淡淡的血腥味。他不知道过了多久,只觉是咽喉经历了一场凌迟。


看着满地的花瓣,魔王无暇理会,借着朦胧的月光,隔着薄暮山谷常年不散的瘴雾,对着潭水扯下领子上的衣料,他能清楚的看到自己狼狈的表情和西蒙在他脖颈上留下的手印。那股窒息的后劲儿还没过,难受的他连做了好几个吞咽的动作,嗓子里发出呼噜呼噜的不成句的音节把西蒙从脚到触角骂了个遍。


缓了好一会儿才直起身来,本来躺了这鬼病的枪都够让他糟心了,今天晚上怎么想西蒙的举动,怎么觉得是他特意来给自己添堵的,一下子气就不打一处来。


突然,塔巴斯想到了什么,飞到西蒙刚刚落脚的地方,看着乖巧地躺在石头上整齐的摞在一起的文件,笑了笑,深吸一口气,大脑自觉的把他们想象成西蒙的脑袋,刚就要飞起一脚。


蓦地,他眼角却突然迅速的瞥到了什么,奈何前脚已经迈出去了,想收回来也来不及了,只好加大力度,跨大步迈过去,那一摞文件才算幸免于难,代价就是塔巴斯的脚狠狠地撞到了文件后的一块乱石上,还把自己绊了一下。疼的他眼角都不自觉的吊了起来,暗暗“嘶”了一声。



魔王大人有些心急,连生气都没顾得上,转身回到那摞资料旁,看到了之前瞥到的,静静躺在文件旁边的绿色小饭盒。他端起来,有些出神看了一会儿,才把手搭在盖子上缓慢的掀开,他知道他在期待什么,仅管他一点也不想承认。


绿莹莹的小团子一颗挨着一颗乖顺的躺在碗里,表面上泛着晶莹水润的光泽,泡在混着未完全融化的砂糖的汤汁,里散发着诱人的清香。勺子很贴心的卡在饭盒盖子上。塔巴斯拿起勺子对着青色的水团子戳了戳,小团子便抖动着饱满的身躯晃起来。


是沙漠之泉,他觉得这个世界上最好吃的东西。



塔巴斯有种错觉,手里食物会说话,并且还催促着塔巴斯快点吃了它。

他犹豫了一下,干脆把那一摞文件当成垫子坐了下来,而后先是做了个吞咽的动作,接着抄起一个就往嘴里送。



冰凉爽口沁人心脾说的就是这个吧,像有只温柔的手把喉间的刺痛燥热抚平了。味道和小时候的一样,果然还是他亲手做的。


好吃……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吃完之后塔巴斯觉得自己嗓子舒服了不少,他决定慢慢品尝,虽然味道还是和小时候一样好吃到能让他一个人吃三碗,但和小时候不同的是,这次吃完就没有了。


塔巴斯捧起碗,先是喝了口汤,甘甜的汤水顺着咽嗓滑向食道,好像清泉流过皲裂的大地。他放下碗,还没等咂咂嘴回味一下,就看见一双腿立在自己面前。


“噗——”


瞬间,西蒙就觉得整个下半身一凉。他挑了挑眉,有些无语的凝视着塔巴斯。



走到半路才想起来有些重要文件落在了薄暮山谷的勇气国国王,回去就看见自己的弟弟捧着碗略带享受的表情,还把国家要事垫在屁股底下当椅子。



“走路一点声音没有,大半夜的是在演回魂吗?”


听着塔巴斯略带愠怒的声音,西蒙忍笑抖了抖身后的翅膀。

“我用飞的。”


“……”

他没理西蒙,现在无论说什么都让他觉得尴尬,于是慢条斯理的继续享用美食,他觉得自己演的好极了,没人看得出来此刻他心里如坐针毡的煎熬。西蒙也没说话,而是自顾自的走到离他近一点的地方,就着一块石头和他并排坐着,抬头看看朦胧的月色,偶尔拿余光瞥着正在吃东西的塔巴斯,塔巴斯则尽量无视对方若即若离的视线。



“好吃吗?”

西蒙率先打破了平静。


“嗯,”塔巴斯闷声,他吃的差不多了,小口抿着汤水,“勉勉强强。”


自从得了这个病他就没怎么进食了,吃什么都像是在吞电锯一样,剌的嗓子火辣辣的疼,不知道为什么,沙漠之泉却好像抑制剂一样,让他明显能感觉到喉咙没那么痛了。


他想了想,而后又补充了一下。

“手艺退步了。”


西蒙原是想调侃两句,诸如“不怕我下毒”之类没意义却能活跃气氛的话,转念又想了想,塔巴斯会回些什么他不爱听的,他用脚趾头都能猜到,遂作罢。

“哦,是嘛。”



从拔剑张弩到相对无言,仅仅用了一顿甜点的时间,他们之间的关系就是如此微妙神奇。西蒙有些享受难得的和平独处。


塔巴斯喝完最后一口汤,望着干净到有些反光的碗底,一时间有种说不上来的羞赧,把碗一放拍拍斗篷起身。

西蒙跟着他的动作也下意识站起来,只是还没想好到底要挽留还是跟上,有些迷惘的滞在原地。过会儿才想起了因微妙气氛险些淡忘的事,他捡起地上那摞文件,看着被塔巴斯压瘪,甚至有几个还变形了档案袋,冲他扬了扬眉毛。


塔巴斯毫无负罪感甚至还想笑,心说没给你一脚踹飞就应该感恩戴德了。

“没事的话我就先走了。”

吃人家的嘴软,拿人家的手短,就算是魔王,事理还是明白的,就不好再刁难什么了。


西蒙看着他欲离去的侧影,和这个人在一起的时候,总是有种强烈的渴望,时光滞留在这一刻,这句话在他心里已经快被念烂了。他迈开步子朝着山谷外走,尽量克制着自己想说点什么的冲动,塔巴斯则向着山谷更深处走,那里有通往恶德花园的传送阵。



西蒙耷拉着脑袋胡思乱想,回去之后要通知三仙女她们加强对这次疫病的监管力度,还要把塔巴斯想要趁乱搞事的事告诉大家,然后再调出来一部分士兵加强巡逻吧,剩下细节等回去之后再想好了,嗯……诶?这是什么?


他借着月色,试图看清散落在地上的和周围晦暗的色调格格不入的鹅黄,食指和大拇指轻捻住一片细细端详。

是花瓣,仙人掌花瓣。薄暮山谷怎么会有仙人掌花?还湿漉漉的?另外,这花瓣上暗红色的不明物质又是什么?他把鼻尖凑过去轻轻嗅了嗅。

嗯?血腥味……




—“不知道为什么,最近拉贝尔大陆的许多花仙都患上某种怪病,总是咳嗽,伴随着咳嗽还会咳出来不同的花瓣,时间久了还会咳血……”



—“西蒙王子?打扰了,我偶然间听包子青蛙说塔巴斯最近在调查有关花吐症的事…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该通知你一下。”



—“你……你嗓子哑了。”


……


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在他脑海里炸开然后骤然聚拢,他几乎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潜意识早早的把最近和今晚发生的一切联系在一起。西蒙愣在了原地,捏着花瓣的手有些颤抖,他猛地转身,试图呼唤逐渐远去的背影,却惊愕的发现自己一时间发不出声音,手中的文件噼里啪啦散落一地。




—“嗯,最让人头疼是还没有研制出解药,这期间有许多花仙因病去世了,唉……”



西蒙连带着呼吸都在轻微的颤抖,他向塔巴斯的方向迈了几步却仿佛耗尽了全部力气,好像有千金坠压在他的每一个关节上,一如无数个漆黑的夜里侵蚀着他的梦魇那样。


喊不出声音,迈不动脚步,塔巴斯越走越远,他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他亲爱的弟弟一点点远去,然后头也不回的走向深渊。



别走,别再往前了,不要,塔巴斯,我的弟弟,停下来,停下……


我怎么能再失去你……


“塔巴斯!”



魔王被这一嗓子吓到了,顿住脚步,听着自己的名字在幽寂的山谷里回荡,没等他搞清楚发生了什么,就觉得身后好像有一阵狂风袭来,他下意识的想要格挡,刚把双臂架在胸前,却发现什么也没有发生,只是他的手腕被狠狠的攥住了。


他诧异的看着西蒙,或许是对方刚经历了没有热身的短距离的高速冲刺,那人看起来整身体都在颤抖,冷汗打湿了额前的刘海,乳白色的发丝凌乱的垂在两侧,看起来有些狼狈。



“你发什么……”

“这是怎么回事!”



西蒙死死的捏着花瓣的手举到塔巴斯面前,另一只手紧攥着塔巴斯的手腕,像是溺水的人挣扎着,无意间抓住了一颗稻草。区区一根稻草当然不能将他从溺亡中拯救,可他还是死死的攥着,因为大脑无法思考,剩下的只有在危急关头幸存的本能。


可怜的花瓣看起来快要一折两断了,塔巴斯一眼就认出了这些天来折磨着他的东西。


西蒙目光如炬,似乎要对方脸上盯出来两个洞,直到魔王脸上复杂的表情被他一览无余,顷刻间,他听到了什么东西一点点碎掉然后崩塌的声音,大概是他在这片刻时间用自我安慰和侥幸心理筑起来的高墙坍塌的声音。


脆弱的防线轰然倒塌,目光所及,是刺痛着每一根神经的血淋淋的现实。


不会吧,

骗人的吧……


——tbc——

评论(33)

热度(1007)

  1. 共93人收藏了此文字
只展示最近三个月数据